第(2/3)页 而普通信众,也会渴求自己的灵性生活,需要以某种可能不官方、不正确、不科学,但足够简单的方式理解世界、树立自己的三观。 这也就导致,神秘主义思潮,即便是在耶路撒冷宗、在耶路撒冷王国、在盖里斯的信徒中,也不可能根绝。 伊拉克略也就成了这种思潮的一个代表,或者说具象化,其撰写的很多神学解析,都是如此的。 拿他现在,正在写的这份稿件来说,其就对复活节做出了另一种解析。 首先,稿件的内容,介绍了一下复活节的来历以及计算方式,紧接着就开始了批判。 有关历法问题,也就是儒略历与真实春分的偏转,其实并非现在才发现的。 毕竟测定白日时间的变化,其实并非什么特别有难度的事。 但教会却因为各种原因而置之不理,在实质上反应了一种结果:罗马教会早已不再以真实为其标准,而是以制度、仪轨和人为定义的时间替代了上主的时间。 复活节在罗马教会中沦为一种象征性的纪念仪式, 只剩下教士诵经,主教献祭,百姓听讲这些繁文缛节。 早已脱离了耶稣复活所承载的那个彻底颠覆秩序、解放被压者的天启时刻。 这正是天主教神学腐化、体制僵化的缩影。 他们用错置的时间来纪念一个,历史的革新时刻,用金饰与祭袍来掩盖一位被钉十字架、裸体流血的弥赛亚。 早年的时刻、就有神父做出警告,如今更是如此,印证了那句话“若教会只求纪念,而非回应圣灵的行动,其便成了空坟。” 也正上主对这空坟的愤怒与不满,也才有了当下的变革。 圣子,先知、在真实复活节所行的复活奇迹,意味着: 【真正的复活,不屈从于历法、教会仪轨或政治权威,而是回应天地的节律,是上主在历史中的直接介入。】 【他的复活不由主教宣布,不由礼仪安排,而由天象与苦难见证,这是对僵死信仰的指控。】 【他的复活,不在教堂内,而在风雨交加的旷野;不在钟声齐鸣之时,而在乌云未散的夜里,这正是对历史的回应。】 伊拉克略着重介绍了盖里斯的各种奇迹,并认为这一切都是有着深刻寓意的,是上主的刻意为之,借由盖里斯来警告世人。 提醒着信众,应该借由盖里斯展露的那一切,与神更深层次的交互。 这种想法,其实便与耶路撒冷宗官方,是有一些不兼容,但更符合普通信众需求。 至少,这样一来,许多普通人,不会再因为看不懂盖里斯隔三差五,在报纸上讨论的数学、物理、化学公式而陷入自我怀疑,担心自己是不是被神给抛弃了。 对于许多虔诚的信徒来说,那种无法追随上盖里斯思想与脚步的痛苦感,是异常折磨的。 而伊拉克略,则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安慰者的角色。 这其实也是一种对因信称义概念的重新提炼,暗合了一部分原先宗教改革的思想。 意在降低入教的难度,让信仰更容易传播,这也就是为什么EU4里,神秘主义倾向高的时候,传教强度会被提高,毕竟实质上是降低了信众对教义的认知,从而达成一个“我不理解,但我信”的效果(再形象点——新教徒)。 因信称义这个概念,也并非是16世纪马丁·路德的独创。 事实上这个概念,早在早期基督被创立之初,就被圣徒保罗以反律法主义的形式提出过类似的。 通过抛开繁杂的犹太教传统,使得基督教入教的门槛被大幅度的降低,从而做到更加广泛的传播。 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不论是基督教的创立,又或者之后的历次宗教改革,实质上都是在让原本复杂的东西,变的更简单,从而得到传播度上的提升,以及普通信众获得更多的参与感。 就相当于,让“赎罪卷”变的更廉价。 盖里斯喜欢这种变化吗? 当然不太喜欢,否则他就不会说“我不是神”这种话。 但他其实也无力阻止这种思潮的传播,只能予以约束,保持一定的警醒,安排伊拉克略这种人,来进行有限度的引导。 伊拉克略,也乐得充当这种“御用反对派”,反正他是通过吹盖里斯的方式,来表明自己和耶路撒冷宗官方的不同。 在他看来,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风险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