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努力可不够-《大荒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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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朝不休可是在与唐无敌的那一战之后就消失在天下了。

    不少人都认为他朝不休如今正在闭关准备渡劫,姬堪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九品渡劫,渡的还是至强劫,就算是朝不休,这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活蹦乱跳的可以出现在这里跟着他们一块出手对腾蛟动手吧?

    这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朝不休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他那里,我自有法子,但是你说的也对,即便是有朝不休,始终还是势单力薄,若是真的要对腾蛟出手,九品,最起码要有十人。”

    但是,花辞树这话一出口,姬堪却是不屑的一笑。

    “花统领,你这也太小瞧腾蛟了吧,十个九品?拜托,最起码也得有二十人才行,那可是腾蛟啊花统领,若是十个九品就行的话,这百年时间里面,腾蛟早就被灭成渣渣了。”

    姬堪撇撇嘴,这个花辞树,着实是有些想的太多了,十个九品就想着动手?

    然而,花辞树却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说的不对吗?”

    花辞树点了点头,但是随后的,却是又摇了摇头。

    “对,但是并不完全对,因为我说的,不是十个寻常九品,而是十个九品上。”

    “嘛玩意?十个九品上?中原有这么多九品上吗?”

    这时候姬堪可就有些琢磨不明白了。

    不对啊,在他的记忆里面,中原好像没有这些数量的九品上吧?

    “洛阳城就有两人。”

    “洛阳城?”

    姬堪皱着眉头。

    “那个宫剑?他是九品上吗?”

    花辞树点点头,并没有吭声。

    随之而后的,姬堪则是想了又想,但是无论他这次怎么想,想破了脑袋,却始终是想不出来洛阳城到底还有哪个人是九品上。

    除了宫剑,洛阳城还有第二个九品上吗?

    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看着姬堪的这副样子,花辞树摇了摇头,低声道

    “洛阳城主,孟道。”

    “什么?!”

    姬堪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就是震惊的有些挂不住了。

    “孟道那个小丫头竟然是九品上?花辞树,你是在跟我说笑吧?那个小丫头片子现在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是九品上?”

    花辞树摇了摇头。

    “某种意义上,她可以是九品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堪有些不明白,难不成这洛阳城还有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但是这也对不上号啊,就算是那个孟道有着与花辞树一样的秘术可以爆发战力的话,那最起码那个小丫头片子现在也得是个九品吧?但是那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

    “孟家剑池,若是孟家嫡系血脉者,可以凭着天赋暂时从剑池中获取一份战力傍身,而孟家剑池的底蕴,姬堪,你心里面应该是清楚的吧?”

    花辞树缓缓道出了这么一个,他们血滴子早就调查出来的孟家机密。

    而这种级别的机密,血滴子在当初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确认下来的。

    “剑池的力量?也对,也对,毕竟孟家曾经,可是有那位剑神存在的。”

    姬堪默默的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只是。

    那个剑池,光是想想的话,就着实是有些让人感到危险了。

    孟家守着剑池千年,有着这份机缘在身,也算是说得过去,也能够解释。

    就是,即便是能够解释,但这也,着实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了。

    “所以,光是洛阳这里,就有两位九品上,而我韩国,也有两人,至于剩下六位,粗略估算一下,赵魏两国应该也是可以找出两三位的,这么看下来,接下来还是要去西秦,以及北齐那里看看,若是能够将那两位请出来的话,十个九品上,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花辞树舔了舔嘴唇。

    即便是自己与姬堪算得上是无话不说的好友,但是有关于那个老太监乃是至强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能与姬堪交代出来的。

    权当让这个家伙自己去猜想吧。

    “等等等等,我的花大统领,你们韩国有个离火是个九品上,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是你说一共有两人,那另外一人呢?别水那家伙好像也就是个七品吧?除了别水之外,你们血滴子上上下下好像也就只有几个八品吧?除了血滴子之外,你们韩国上上下下,还有其它的九品吗?哦对,好像之前听过,你们宫里面有个九品,但那也不是九品上啊,哎不对。”

    突然的,姬堪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似的,他顿了顿,看向花辞树,皱着眉头看向对方,道

    “花统领,你该不会,是把自己也算在里面了吧?不是,我知道你有那个秘术可以让你的实力拔高,但是你现在连九品都没稳下来,况且九品与九品上的差距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啊。”

    “你想哪里去了,不是我,我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

    花辞树苦笑一声。

    这家伙猜着猜着,还真是险些就让他给猜出来了。

    不过,说到底那个老太监实力深藏不露的传闻,这些年也确确实实是让中原诸国不少人皆是听到的。

    但是他们却始终没有想过,那个老太监现在会是一个至强。

    最多的,也就只会是如同姬堪一样,认为最多不过就是一个九品而已。

    “那是谁啊?”

    姬堪现在大有着一种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你问这么多有用吗?”

    不过,花辞树这时候却是瞥了他一眼。

    “你只需要知道,西秦那边,我不方便出面,毕竟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姬堪撇撇嘴。

    “行行行,不说就是不说呗,但是当年西秦的事情跟你又没有太大关系,那是北艮那些家伙干出来的事情啊,你花大统领当初又没露过几次面,西秦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过多记恨与你呢,不对,你这家伙是想着把我踹过去给你牵线。”

    话说到后面,姬堪也是意识到了这个花辞树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是了,这个家伙与西秦之前是有些矛盾不假,但是那些矛盾都算不上什么大事,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西秦的那些人又不是一些小肚鸡肠的家伙,估摸着这件事早就被他们忘了也说不定,但是这家伙既然还说那话,意思是什么?

    意思就是想要让自己去给他牵线,省的让他费力了呗。

    “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花大统领。”

    在说这话的时候,姬堪也已经是有些咬着牙的架势了。

    然而,花辞树对此却只是摊开双手,装作很是无辜的样子。

    “姬堪,你可莫忘了,当初的你,可是还欠着我一个人情的,所以说啊,别在这里装糊涂了,不过就是让你走一趟西秦罢了,至于吗?”

    姬堪听到这话,也是无奈。

    确实,诚如花辞树所说的,他当初是欠花辞树一个人情的,所以这也就以至于如今花辞树拿着个来顶他,他也是没有什么其它好说的。

    “但是,我为什么要去西秦?如今的洛阳城内,又不是没有西秦的家伙。”

    说着这话,姬堪就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花辞树。

    “身为血滴子统领,结果到现在对于洛阳城的信息,掌控的竟然比我还要少,你花大统领啊,丢不丢人。”

    “西秦也有人在洛阳?谁?”

    花辞树这还真是没想到,西秦有什么出色的年轻剑修需要来参加证道大赛吗?

    “西秦那个小王子呗,这些年也算是一个一品剑修,天赋是有一些的,但是来参加证道大赛啊,估摸着也就是一轮游的那种,但是人家毕竟还是西秦王子,身边也是跟着一位西秦侯爵的,对,那侯爵你也认识,赢泗。”

    “谁?!”

    花辞树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甚至都是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可是在从姬堪这里得到确认后,花辞树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那个家伙怎么还活着。”

    看着花辞树的这副神情,姬堪可就有些来劲了,他凑上前去,一脸坏笑的看向花辞树,笑眯眯的对其说道

    “怎么?咱们的花大统领这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情伤神呢?想这么多干什么,赢泗那家伙现在不但没死,反而还活着好好的,现如今啊,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九品了,啧啧啧,没想到吧?那家伙当年不但没有死,结果还因祸得福,突破了困扰他多年的瓶颈,哈哈哈,花大统领,怎么样啊?这位可也算得上是您的老相识了,要不然您亲自走一趟去跟他唠唠?”

    姬堪的这话刚一出口,花辞树那边就连连摆手。

    “这件事还是你去吧你去吧,赢泗那个疯子要是看见我主动去找他的话,那疯子指不定又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姬堪,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不对,不对,哦,原来如此。”

    花辞树的脑海里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冷笑看向姬堪。

    “看来你们圣周这一代的卫士是掌握在你手中了,对吧?”

    姬堪没有掩饰,很是干脆的点点头。

    “怪不得,若是圣周王卫的话,倒也情有可原,那我的踪迹,也是你手下的人告诉你的吧。”

    这个姬堪,多年不见,现在竟然混成了这种地位,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反正啊,这是让花辞树吓了一跳。

    可是,下一秒姬堪所说的话,却是让花辞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啊,有关于你的行踪,不是你派人来跟我联络的吗?”

    “我?”

    花辞树呆住了。

    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咦,不是你吗?我记得没错啊,那家伙说他们统领大人抵达洛阳,想要让身为故友的我去会客一番,我当时琢磨了一下,不也就只有你花大统领了吗?”

    姬堪看着花辞树的神情,此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我甚至在此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也已经来了洛阳。”

    花辞树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当时那人是什么长相吗?”

    姬堪沉默了下来,他闭上双眸,在自己的脑海中想了想。

    “个子不高,一身红袍,挺短的,腰间还挂着一块腰牌,看着像是你们血滴子的腰牌,当时我就是因为瞥见了那个腰牌才认为是你的人,而至于长相,那人长相有些普通,普通的,大街上随处可见,没有丝毫的特点。”

    花辞树面色一冷。

    明明自己这才刚刚来到洛阳不过一天的时间,结果自己的行踪现如今就已经暴露了出去?

    自己这一路可谓是隐匿的极好,知道他们这一行人行踪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

    而入城之后,除了他手下的这些人之外,就算是别水他们都是不知道自己的踪迹何在,今日的信鸽也是顺着自己的气息才寻到自己的。

    奇怪了。

    难不成有人泄密?

    不,这不可能。

    血滴子之人,没人会做出这种事情,纵然是别水和离火他们两个与自己不怎么对付的,在这些事情上也是不会做出来这种事的。

    但那又是谁知晓了自己的踪迹呢?

    “这件事,回去之后我可以出动一些卫士暗中调查一番,但是你也知道,这里是洛阳城,就算是卫士,也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并且,这件事就算是调查起来那也是大海捞针,花统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们这一行人所下榻的这处客栈已经不安全了。”

    姬堪一只手指轻轻的叩在桌子上。

    “但是这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要把你的踪迹告诉给我呢?到底图谋了一些什么?”

    花辞树摇了摇头。

    他也是不知道这一点到底为何。

    姬堪与他乃是多年老友,这一点别水和离火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可,自己的踪迹,那人却是找到了姬堪。

    “麻烦你了。”

    听到姬堪要调用圣周王卫后,花辞树也是点了点头。

    圣周王卫倒是靠谱的很,只是,如同姬堪说的一样,这简直是大海捞针,最好还是不要抱有什么希望就是了。

    “你我之间这么多年情谊了,何须多说这些。”

    姬堪却是摆了摆手,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罢了。

    “你们圣周的那个小剑仙,小心一些,这一次南离虽然三大剑未曾齐至,但是苦木一人,却也是足够让天下年轻剑修心生胆怯的了。”

    花辞树劝告了姬堪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是看见姬堪一笑。

    “放心就好了,那个小家伙,不怕被打败的,我这次也没指望让那个小家伙扬名立万站到最后,南离苦木,只要有那个家伙参加的证道大赛,天下剑修,还如何证道?证道证道,到最后,这一届证道证的不就是他苦木一人的剑道吗?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听我一句劝,趁早离开这客栈吧,虽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打算,但若是他将你们一行人的踪迹告知给了孟家的话,就孟道那个小丫头的脾气,可有你好受的。”

    姬堪撇撇嘴,有关于孟道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一些传闻,可是并不太好呢。

    而在交代完这话之后,他这也是起身,对着花辞树一挥手,紧接着便是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花辞树此时,也是心中在想着有关于姬堪所说的那些话。

    确实了。

    证道大赛,以往的数届倒是有些不错,可是如今的这一届,就有些让人难以掩笑了。

    南离苦木一人,这个妖怪的传闻,本身放眼年轻一辈修士就难有人可以企及或者说能够成为他的对手了。

    如今呢?

    只限于剑修的话,估摸着这一届的证道大赛,那些对上苦木的天下剑修,说不定那心里,都将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吧?

    虽说不知道那个怪物实力究竟如何,但是却只需要,那个怪物现如今,可是大成剑道,这就已经足够了。

    十几岁的年纪就大成剑道,花辞树反正在知道苦木这个怪物之前,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还会见到过这种人的。

    好在,他们韩国如今的年轻一代里面,并没有什么符合要求可以参赛的出色剑修。

    不然的话,指不定要给这些小辈留下什么样的阴影呢。

    过了一会儿,花辞树唤来雷力,对其交代了要离开这间客栈的事情时,雷力还对此感到有些疑惑。

    不过紧接着,在花辞树与雷力说了一些大概之后,雷力这也是面色大变,随后这也是很是迅速的去通知其他人收拾行李了。

    既然他们现在下榻的地方都是被人所知晓了,这可就实在不能说是不危险啊。

    虽然到现在也是搞不明白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但是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若是他们再不收拾快一些的话,指不定待会来客栈找他们的,可就是洛阳军。

    或者说,是孟家人了。

    孟道那个凶狠婆娘的传闻,花辞树可不想再见到一次。

    那个婆娘,可不会理会自己是血滴子统领的身份的。

    说不定啊,还会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而越发的凶狠。

    而正在如今的城主府中,则是到来了一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客人。

    这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虽然身穿绸缎,可是浑身上下却是在无时无刻的都向外透露着层层的杀气。

    “泉平侯。”

    纵然是洛阳城主孟道,在这时也是对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这泉平侯回之点头,随后便是坐在了身旁近卫搬来的靠椅上,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一个石雕狮子头上,斜眸看向孟道,对其有些不屑的口吻说道

    “洛阳城主?一女流之辈罢了,见到本侯,为何不下跪行礼?”

    嚯。

    一旁的孟德在听到这人竟敢这么跟自己姐姐说话的时候,这一下子可就来劲了,原本还有些犯困的他,这时候也是瞬间就没有了丝毫的困意。

    这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所谓侯爵,胆子竟然这么大的吗?

    啧啧啧,这么多年以来,自己还真是从未见到过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这个姐姐。

    看来,这个家伙的下场可不会太好喽,自己这个老姐要是发起脾气来,嘿,那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可是正当孟德打算看一场好戏的时候,然而孟道在面对此人如此的话语之下,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道

    “泉平侯说笑了,我孟道并非秦臣,又与诸国之中毫无关系,为何要向泉平侯行跪拜之礼呢?左右,我孟道可也是洛阳一城之主。”

    “那又如何?本侯身份尊贵,而你一女流之辈而已,一城主之身,面对侯爵,行跪拜礼仪,这可是礼法规矩。”

    泉平侯轻蔑的看向孟道,可能啊,在他的眼中,这个孟道,还真是一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他去拿捏。

    “泉平侯还是莫要开玩笑了,我孟道既是洛阳城主,且还是孟家家主,无论哪一层身份,都实在是无法让孟道向泉平侯行跪拜礼,泉平侯若是还要这般不依不饶下去的话,在下也就只能请泉平侯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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