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明所以的何当离害怕的往里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男人看起来好可怕。那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手放在她脖子上掐死她一样,无端令她从灵魂深处都感受到了惧意。 “阿离你告诉我朕,朕不会生气的,你告诉朕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男人脸上的肌肉因着过度的愤怒,而不断的跳动着。衬得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说话啊,到底是那个野男人的。”即使答案已经很明显的呼之欲出了,可是他还是想要从她嘴里亲口听到才可善罢甘休。 是那个吴国摄政王还是那个戏子,或者是她那个如今名义上的相公。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接受不了,孕育他皇儿的子宫如今岂能先一步住上其他孽种。 何当离被禁锢在了角落里完全动弹不得,吓得眼眶微红,随后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滑下,就像是滚烫的铜汁浇到了他手背上,他才懊恼的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很快,太医来了,不过隔着一道纱帘诊脉。何当离就那么躺在里面,听话的伸出了手,更是竖起耳朵想要知道他们会不会背着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或者又是打算给自己喝哪些又苦又涩又难闻的黑糊糊药汁,好像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些药汁,她的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小苦瓜,还带着色的那种。 崔澜一双黑/粗剑眉紧蹙不放,哑着声道;“可有何等法子落了她肚里的胎。”锋利的凤眼带着狠戾。 可怜太医那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几字还没出,反倒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魂飞魄散的跪地而磕,嘴唇皮子哆哆嗦嗦的就是合不上了。 “朕问你,可有什么不伤身的法子落了她肚里的胎。”男人强忍着不耐,再次重复道。 “回禀陛下,无论是如何落胎的法子多多少少都会伤身,而且.....”太医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支支吾吾不肯多言的模样。 “而且什么。” “回陛下,而且这位娘娘恐是因前头落下病根之故,若是此刻落了胎恐是这一生都难以在育。”这话他都还是捡了轻的说,只因就连他都探查不到她体内的真实情况,恐是比这更糟糕。 太医说的那句难以在生育,对他而言倒是令他心头跳了一跳。可是,很快被那滔天怒火给遮掩而下,即使阿离这一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他都不允许她将那野男人的孽种生下来。 这不单单是给膈应自己,更多的是他能想象得到那几个该死的男人在冲着他耀武扬威。而他看着阿离生下的那个孩子,更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失败与无能。 居然让其他野男人捷足先登,甚至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诞下,甚至与之亲手抚养另一个男子的孩子。这教他如何能忍,恐是普天之下都没有一个男子喜爱做绿帽侠,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落。”这一字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口腔内甚至还弥漫着淡淡的铁锈之味,浓郁得化不开似的。 “可是陛下,若是真的强行落胎,恐是会一尸俩命。”此时太医的鬓角早已湿/襦一片,就连后背都是冷汗涟涟。藏青色下摆中的俩条腿更是在不断打着颤。 “如今娘娘肚子里的胎儿正与娘娘同一脉而生,就连臣都无法有把握能成功落下那孩子。”拿着白棉帕子的手擦了擦湿漉漉的汗,直觉得如今就连回话都是一个技术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