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夫人忽然指着她的眼睛,指头都要点到她的眼睛里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我儿子原来多快乐,就是因为娶了你,每天郁郁寡欢!你呀,仗着自己带来的一颗破钻石就看不起我们一家人!你与玲玲比,简直是差得太多了!我儿子命苦,因为要挽救家族的命运,成为了利益的牺牲品!好可怜呐!”
“你个不要脸的,要你爸爸趁火打劫,硬嫁给我的儿子!你不要脸,你犯贱!你这样的人怎么敢在我们的面前摆姿态!”
“今天不好好的骂骂你,你当我沈家都是好欺负的!你看那些花边小报上的消息,你把我儿子的脸都丢光了!男人在外面捧场做戏那是天经地义,你每每像泼妇似的扫光他的颜面,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外面混?还怎么做生意?!”
“你就是不想让我家把生意做好对吧?永远都超不过你爸爸家,然后你就可以时时刻刻的嘲笑我们家是不是!连带我儿子也被你看不起是不是!”
沈夫人积蓄了一年的愤怒通通暴发了,欧阳晴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她惊愕地望着沈夫人的嘴唇开开合合,犹如在做噩梦般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候,有佣人在外面说:“夫人,老爷子问他的铁观音放哪儿了。”
沈夫人的声音立刻放得平和,却没有回答佣人的话,只说:“晴晴,你今天来给我道歉我实在开心得很,不过根本就没有必要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儿子的妻子,我要顾着他的面子对不对?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这句话,丢下完全陷入混乱的欧阳晴走到门口,和气地对佣人讲,“不就是在常常放茶的柜子里,你可以仔细的找找。”
“噢,好。”
佣人离开了,欧阳晴也想离开,“妈妈,我――”
“不要叫我妈妈!我怎么能当得起你的妈妈!我们这家人都是吃粮食长大的,怎么能有个如你一样吃草长大的女儿呢?”
她的声音又提高到骇人的高八度,原来上面那段说不会怪欧阳晴的话,完全就是说给佣人听的。而现在所说的话则完全是在污辱人了,因为只有某些动物才会是吃草长大的。
欧阳晴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