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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纪瑶看着那游荡的貌似有意识的灰色光点，有些悚然，因为她竟然从中感觉到了灵魂的气息，这怎么可能？

    纪瑶褪去眼中的流光，双眼一时有些涩然，闭了闭眼，耳中听到上空传来剑气呼啸的声音，以及刺耳的哀鸣。

    抬头睁眼，只见莫道言只是随意的挥出几剑，每一剑都准确的劈在那些试图撞击大阵的事物上。

    纪瑶知道那是什么，那些就是被雾气夹裹的灰色光点，莫道言充满纯正雷力的剑气，将这些光点连同雾气一起劈散，而她听到的那些哀鸣，正是这些光点消散前不甘的挣扎。

    阵法是莫道言让她布下的，可纪瑶此时觉得，或许根本就用不上她的阵法，只师尊一人就足以应付眼前的状况。

    因为那些东西不论撞上来多少，都在撞上的前一秒，被莫道言毫不费力的劈中，让其灰飞烟灭，若是忽略掉那些声音，阵法光罩上方如同下起了细碎的星雪。

    纪瑶一时看得呆住，竟有些目眩神迷。

    “看清楚了吗？”莫道言突然发话。

    这里没有别人，所以话只能是对着纪瑶说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看清楚了！师尊，能问下这是什么吗？不太像是魔啊！”

    “魔？”莫道言冷笑了一下，却是对着四会山的方向。

    “若真的出现这么多的魔，只怕整个修仙界都该沸腾了，而不是小小的一座四会山。”

    “那这是？”纪瑶想到那些灵魂的气息，是怨灵吗？

    莫道言挥出的每一剑，好似长了眼睛，让那些东西讨不得半点好，“不过是一些妖兽的灵魂碎片，混合了人世间的怨气罢了，一剑荡尽便好了。”

    还真的是怨灵？不过此怨灵非彼怨灵，这些东西不过是些不能融合的四不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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