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去传令-《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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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发痒得厉害,赵幼白咳了好一阵也没停下来,绛苏又急忙忙地去端水来,一口一口的温水滑下喉间,这才抚平了不适。

    只是这样一番动静下来,赵幼白早已累地脱虚了。

    她自幼身子骨不好,听阿姐说,当年母亲诞下她时她还未足月,早产的婴孩本就容易夭折,若不是侯府这些年精细入微地养着,只怕她早就被这娘胎带出来的咳疾给折磨死了。

    “姑娘,闻郎中开的药方子还在府里,是奴婢没能带出来……”

    绛苏给赵幼白顺着气,自责不已,若不是绿柚为了让她出来,而被大夫人关到柴房里去,现下陪在姑娘身边的便是绿柚。

    绿柚聪慧又细心如发,必然什么事都能打点得妥帖,即便是落下了药方子,她也是有法子能让姑娘喝上药的。

    “这两日一直没喝,不才现下咳了一会儿,不妨事的。”

    赵幼白笑了下,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她这病本就是治不好的。闻郎中开的药固然能压抑这咳疾,却没法做到根除的效果,每每一停药,就又要咳得心肺都要跌出来似的,一如既往。

    可她这话一听就是在安抚绛苏的,绛苏再倒了一碗水放在边上,扶着赵幼白躺下:“姑娘,您别再忧心其他事了,身体要紧,公子和二姑娘定然都是好好的。”

    绛苏掖好被角,赵幼白便有些疲惫地阖上了眼眸,绛苏这话说得叫人更不宽心,她怎么能不忧心呢?

    父亲之事未了,哥哥便被陛下派到边关去,这样的做派到底只是朝中无人领兵的缘故,还是别有用意?

    还有阿姐,既然她早已回府,为何不来寻她?还是说阿姐被大房那些人囚禁起来,这才出不了门?

    这些……都叫她半点都安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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